这么唠叨,我心里舒坦多了。兴许真是我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曲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说:“陛下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回头啊,不是让咱们打退堂鼓,而是让咱们换个心态,换个角度去看这世间万物。”
雨还淅淅沥沥地下着,不过已经小了不少,天边隐隐约约透出放晴的迹象,云层里开始有几缕阳光钻了出来。我望着渐渐亮堂起来的天空,满怀期待地说:“这场雨眼瞅着就快停了,真希望我的烦恼也能跟这雨水似的,随着这场雨一块儿消失不见。”
曲珍双手合十,轻声念了一句佛号,语气笃定地说:“愿陛下心愿成真。只要陛下心中有佛,存着善念,啥烦恼都能化解。”
我点了点头,再次看向窗外,此时的世界被雨水洗刷得干干净净,花草树木都水灵灵的,透着一股清新劲儿。我琢磨着,也许曲珍说得对,只要我把心态调整好,用平常心去面对一切,那些烦恼也就不算啥烦恼了。
可是哪有那么多顺心如意的事。
午后,我在佛堂刚因着和曲珍的一番交谈,寻得了片刻宁静,随侍太监就脚步匆匆、神色慌张地进来了。
他猫着腰,小跑到我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出,贴着我的耳朵,压低声音说道:“陛下,善阐府送来一封密信。”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往上冒,条件反射般坐得笔直,伸手接过那封信。
信封上熟悉的印记告诉我,这信来自乌白凤。我本以为只是一封普普通通的报平安信件,毕竟之前也时常有这样的书信往来。然而,当我打开信封,目光扫过信上的内容,瞬间,就像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浑身猛地一哆嗦,手里的信纸也不受控制地簌簌发抖。
信上说,乌达还是没能挺过去,去世了。御医给出的结论,让我的心头涌起一阵强烈的愤怒与震惊。下毒之人简直丧心病狂,每次下毒剂量极小,一点点侵蚀乌达的身体,日积月累,他的五脏六腑都被严重损害,回天乏术。我眉头拧成了个死结,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乌达那豪爽的笑容和魁梧的身形,满心都是惋惜与感慨。
乌达这一离世,麻烦可就大了。乌蛮族作为大理本土维持安定的关键力量,权力更迭是必然的。虽说改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