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汉。
“寿宁啊,我这病不是大病。不用天天来问安。”我笑着看向他,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自然一些,不想让他太过担心。
“父皇,儿臣今日前来一是给父皇请安,二是有事禀报。”戴寿宁的声音沉稳而平缓,让我感到一丝安心。
“何事?”我问道,心中隐隐有种预感,他带来的消息恐怕不太乐观。
戴寿宁微微挺直了身子,神色认真地说道:“有两件事要向父皇禀告。其一,右丞相俞法晨上奏,说现在河内港每日的吞吐量已经达到上限,右丞相有意扩建码头,但扩建之前他还想让水师出兵剿灭海盗。如今河内港商贸繁荣,来往商船络绎不绝,可海盗的存在却成了极大的隐患。他们时常袭击商船,不仅让商人们损失惨重,也影响了我朝的贸易税收。若不剿灭海盗,即便扩建了码头,日后商船的安全也难以保障。所以右丞相认为,出兵剿灭海盗势在必行。”
我听着他的话,心中暗自思索。剿灭海盗一事,确实刻不容缓。可如今我身体抱恙,朝堂之上又需要稳定,此时出兵,是否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呢?
正想着,戴寿宁又继续说道:“其二,是蒲甘总督乌瑞鑫与赈灾钦差李达文联名送来奏折,蒲甘粮已经分发,但是蒲甘零散的叛乱依旧猖獗。李尚书说是否手段可以强硬一些。蒲甘地区本就偏远,此次又遭遇灾荒,百姓生活困苦。虽然已经分发了粮食,但仍有一些心怀不轨之人趁机煽动叛乱。若不及时平息这些叛乱,不仅百姓难以安居乐业,朝廷在蒲甘的统治也会受到威胁。李尚书的意思是,采取强硬手段,迅速平定叛乱,以绝后患。”
听到这两个消息,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块巨石重重地压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涌上喉咙,我狠狠的咳了一口血。曲珍连忙赶来给我拍背,好让我的气顺一些。戴寿宁也急忙拿来了痰盂。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我心中满是无奈。
“寿宁啊,明日你与刘文海和林墨来御书房,你先退下吧。”我强撑着精神摆了摆手说道。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该如何应对这两个棘手的问题。
戴寿宁退下后,我躺在毛毡上,望着佛堂的屋顶,思绪万千。
曲珍似乎看出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