珋王妃一连看了两遍。
珋王见状,戾气横生:“他的小妾死了,你很开心?他又能为你肝脑涂地了?”
他当初很是后悔,一念之差便同意让她回武安侯府小住,如今街头巷尾总有人嘲讽他戴绿帽,抓了打了镇压了,废了他多少工夫,才彻底禁住那些流言蜚语。
珋王妃抬眸看到珋王眼中的凶光,害怕地咽了下口水:“王爷,我不信晚棠已死。以我对阿兄的了解,他那般爱重晚棠,绝不会急着给她下葬,便是真葬了,也该在坟地里逗留几日……”
珋王嗤笑一声:“不过是个替代,他钟情之人从来不是那个小妾。”
珋王妃脑子很乱,别人兴许觉得正常,但是以她对萧峙的了解,晚棠的丧事绝对太过仓促。
“王爷予我半个月工夫,待我查明真相……”
不等珋王妃把话说完,珋王便摔门走了。
珋王妃狠狠打了个寒噤,站起身整理好衣裙,把衣领往上拉了拉,端着王妃的气派叫来王府府兵:“差人速速去一趟京城,查……”
她恍然想起什么,又改口道,“不,去边疆,查洛水魏氏。”
她不信萧峙人在侯府,还能护不住一个妾,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一辆灰扑扑的马车缓缓停下。
十六策马来到赵驰风旁边,低声道:“前面便是珋王的封地,若想绕开,需经过沧琅山,沧琅山一直有山匪出没。”
山匪和珋王……
赵驰风思忖片刻,选择了后者。
晚棠在马车里颠簸数日,原本并不矫情的身子骨,至今还酸软着。
一行人进入珋王封地后,便找了一家客栈歇息。
好巧不巧,客栈里又有那不怕死的人,吃多了酒后开始议论珋王妃去武安侯府小住之事。客栈里似乎有珋王的耳目一般,不多时,一队官兵涌进客栈。
赵驰风敲开晚棠的门扇:“秦二姑娘,官兵正在盘查客栈里的人,快来这里了。”
刚刚躺下的晚棠紧张地坐起身,伸手去摸路引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