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至于是她忽然惹了他厌弃,毕竟一起看烟火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还为她买了那么多金鱼、灯笼等。
徐行也看过去:“你请旨降罪公主了?”
萧峙摇头:“公主行事再鲁莽,那也是天之骄女,既然无人丧命,陛下便为了皇家颜面大事化小,怪上了昨日的夜风。我包揽了所有过错,陛下斥了几句,罚俸一个月。”
徐行咋舌:“侯爷好算计,陛下只怕更欣赏你了吧?你怎得没拿些俸禄给那几家百姓修缮屋院的?”
萧峙云淡风轻道:“被驸马抢了先。他以提前给太后祝寿为由,以太后的名义捐献银钱给那几户百姓修屋。”
“呵。”徐行轻笑,“颇有城府,祁世子将来大有作为。”
晚棠安静喝药,听得极其认真。
此前没机会听闻朝堂政事,她的见识多局限于内宅。
萧峙一转眼看到晚棠眨着黑溜溜的大眼,像个认真上课的学生,忍俊不禁道:“怎得,你想入仕?”
晚棠见他终于笑了,眼眶一红,鼻子一酸:“奴婢不敢。”
徐行见状,侧眸瞪萧峙:“她刚死里逃生,你一回来便拉着脸,把她吓坏了。”
萧峙目光一柔:“一夜没睡,又刚从宫里出来,疲得很。”说完斜了徐行一眼,阴阳怪气道,“你倒是护得紧。”
“我是她阿兄,你若讲理,也当跟着唤我一声阿兄。棠棠,你说是不是?是便点头。”
徐行比萧峙小一岁,萧峙怎么可能喊他兄长,张嘴便讽:“吃了这些年的饭食,个头不长,倒全长在脸皮上了。”
晚棠放下药碗,掩着嘴无声轻笑。
徐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在骂他脸皮厚:“你杀敌只派这张嘴便够了,不用损失一兵一卒,便能将敌人毒死。”
“过奖。”萧峙欣然接受。
徐行很识趣,拿着空药碗便把屋子让给了他们俩……
初二这日,老实了一段日子的萧予玦光明正大地携妻回景阳侯府拜年。
半道偶遇脸上青紫交加的裴二郎,他大吃一惊,急忙叫停马车。
撂下宋芷云在马车里等候,他急忙拦下正欲上马车的裴二郎:“裴兄!何人伤你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