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把赤着脚的晚棠放上去,随即转过身去关门,兀自往烛火前一坐,背对着她。
湿衣服黏在身上,冻得晚棠直打寒噤。
但她不明白,萧峙刚刚明明已经动了念头,怎么眼下又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侯爷,奴婢没有衣服可换。”今日留得突然,晚棠没带换洗的衣物,原本打算最多住一夜便回武安侯府的,眼下她不急着回去了。
萧峙没回头:“先穿本侯的,榻上包裹里有。”
屋子里很快响起窸窸窣窣声。
晚棠故意换得很慢,但是她看了几次,发现萧峙石头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于是只能放弃继续撩惹的打算,翻出他的里衣穿上。
萧峙手长腿长,她只能卷起一截袖子,露出尚且布着红疹的手腕。
“侯爷,奴婢换好了。”
萧峙回头,看到她穿着自己的里衣,曼妙身段包裹在他的衣服里,一股难言的邪火又开始横冲直撞。但他强忍住把她压在身下的念头,僵硬地挪开视线:“睡吧。”
“奴婢要守夜,这屋子是留给侯爷歇息的。”
“你这样怎么守?本侯慈悲时,你最好受着,再啰嗦便滚出去!”萧峙听到她娇滴滴的声音,邪火便有些压不住,语气不由得开始烦躁。
晚棠不知道又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只道他不喜欢她这么不识好歹,便赶紧钻进被子,只露出一双清澈的大眼朝他眨呀眨。
想到萧峙刚刚对她的反应,晚棠壮着胆子问道:“奴婢可是做错了什么?才惹得侯爷如此生气?”
萧峙听她声音越发娇软,没好气道:“你既然思慕着子琢,便不该伺候本侯!”
不该靠近他,不该撩惹他,更不该跌进他的浴桶!
晚棠七上八下了这么久的心,终于安稳落地。
她甚至有些高兴,萧峙在意的原来是这件事,这是不是说明他或多或少是有些在意她的?
晚棠趁机表明心意:“奴婢没有思慕大爷,那日奴婢是被冤枉的,可是没人相信。奴婢生是侯爷的人,死是侯爷的鬼,奴婢绝不敢背叛侯爷。”
萧峙也不信。
一次两次可谓巧合,他都撞见她跟萧予玦拉拉扯扯好几次了,再加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