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什么,她本能地觉得,这件事上,她干哥也并非跟她站在一头儿。
三人离开后,林嘉享将百叶窗全部拉开,让整个会议室变成一个透明空间,然后才关上了门。
“金多多,”他双手插兜,站在门口,“劳烦你把刚才你在露台上对我女朋友说的话、做的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复述给我听。”
“怎么?”金多多抬眸,“她没告诉你啊?”
她不相信陈境没有跟男朋友控诉她的“罪行”。
“哈哈,”林嘉享笑了两声,眉毛抬起来,“她怎么可能跟我复述你骂她的话?”见对方明显一愣,他嘴角又扯了一下,“但我知道你骂了,而且——很难听,”他顿了顿,“所以,你自己说的话,最好由你自己来复述。”
“我没有……”
“金多多,”男孩声音一下提高了,他居高临下,逆光看着她,“你当我是傻子吗?”
金多多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
“不瞒你说,我这人,脑子还算好使,不仅能辨是非,还能分好赖,”林嘉享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我跟你接触有限,不敢说了解,但我做俱乐部这几年,接触过不少人,你什么样,我多少能看出来一些,”他笑了一下,“而我女朋友是什么人——我非常非常清楚。”
金多多咬着嘴唇,一语不发。
“在你骂我女朋友,对她动手之前,这事儿只涉及你我,我这边怎么都好说,”林嘉享说,“但你对我女朋友动手之后,这事儿性质就变了。”
金多多低声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有心解决问题,就去跟我女朋友道歉,然后我会把你交的学费,一分不少,全部退还给你。”在对方惊诧的目光中,他继续说道,“之前你在俱乐部学滑板那大半年,算我话讲得不够清楚,问题解决得不彻底,以至于耽误了你的时间,我为此跟你说声抱歉。”他直白道,“但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好吧?”
金多多胸口剧烈起伏,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如果……我说不好呢?”
林嘉享淡定地看着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具体是哪一点不好呢?”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