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将她杀于宫闱吗?”
林玉衡大笑两声:“陛下提醒的是,您的两位堂弟可都在禁军任职,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岂不是手到擒来?哈哈!等陛下诞下皇子,就可以好好休息了,现在,还需要陛下多补身子。”
“来人,再给陛下端一碗补汤来!”
宣帝伸手抚上腰腹,这个孩子已经快要七个月了,她还有多久的活路?
只怪她识人不清,太过信任枕边人,也太看轻利益捆绑起来的关系,哪有什么敌人,只要有足够动人的利益,仇人也可化解恩怨。
陆真要来,她一方面期待,另一方面却又不希望她来。
这朝局已经崩坏至此,陆真来了又能如何?
过了三月,积雪融化,春花烂漫,长安城内人声鼎沸,似乎对朝中的暗涌不曾察觉。
陆真待在城外两日,等带来的人全都入了长安安置好了以后才动身入城。
守城的小将看到她的令牌,忙低眉垂目将马车放入城中,等马车走远以后,摇摇头继续干活,而守在城门口许久的人确定陆真已经入城以后各自回去将此信息禀告自家主人。
陆真的落脚点选得十分隐秘,这宅子有六个门,正门在正阳街,侧门却在小巷子里,与士兵们连在成一片,有什么动静都能及时支援。
让陆真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上门拜访的竟然是严正蕃。
“陆大人。”严正蕃这大半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脸色沧桑,眉间沟壑渐深,看起来十分憔悴。
陆真将人请了进来,让人去沏茶,严正蕃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点炭炉煮茶的云巧,悄声说道:“大人怎么这个当口入京了!”
陆真闻言定定地看着他,随后笑了笑:“陛下有令,在下不得不从。”
严正蕃叹了口气,陆真看他这样子似乎有话要说,便让云巧下去了。
“严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言,陆某不喜欢玩你猜我猜的游戏,这里也无其他人,倒不如直言来得畅快。”
没了云巧,陆真只能自己去给炭炉加碳,又用镊子夹出茶叶放入茶盏,严正蕃看着她这番行云流水的动作,心情好像也被安抚了,稳了稳心神说道:
“陆大人有所不知,去年年关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