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了,哪怕杀了我,她也会将你们都杀死!”
恶魔的低语加上眼前厮杀的血腥场景无不在刺激着他们,一不做二不休,没有回头路了。
刘长宁的心都沉了下来,她只有三千府兵,长时间没有经过训练,与这群悍仆短兵相接竟然还败下阵来,难道她今日在埋骨此地?
“冲啊!赶跑觊觎我们粮食的人!”不远处忽然冲过来许多拿着锄头铁锹的流民,有的人手上只有一块泥砖,朝人脑袋上用力一拍就散架了,有些人甚至是赤手空拳的,但他们的表情更狰狞,更能豁出去命,对于这群想要剥夺他们生路的人只有一个字:干!
府兵只有三千,流民可是有数万。
这些奴仆渐渐败下阵来,被打得鼻青脸肿,甚至有些人被活活踩死。
万权在仆人的掩护下逃脱,有些官员就没有这好事了,被抓住以后甚至有流民往他们脸上吐口水。
“呸!什么玩意!不赈灾还想着霸占救灾粮!想屁吃!”
“要不是这些官员把控着粮食操控粮价,咱们也不至于没有粮食吃!孩子、家人不至于饿死!”
“我好恨!一大家子每年种五十亩田地,还是吃不饱饭!还是饿死了!他们凭什么还不满足,非要把人饿死才行吗?”
几个官员垂首不语,其中有一个仰起脸来讥讽道:“为什么?怪就怪你投错了胎,怪你命不好,活该吃一辈子苦”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那官员有些错愕地看向刘长宁,随后是连续两个巴掌扑面而来,鼻血直流。
刘长宁回过头去看灾民,众人看着她不说话,刘长宁也不知道说什么,说不是这样的?可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
身份、等级、社会地位,层层将他们牢牢钉在原地不能动弹,一点抗风险的能力都没有,甚至在斗争中被沦为尘埃一般的存在。
她忽然觉得自己想要民心民意的想法很卑劣。
“大姐姐,我们就不配活着吗?”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捏着破烂不堪的衣角看着刘长宁,眼睛里满是委屈和不理解。
刘长宁不知道如何解释,她想起了陆真,也想起了永新县,如果是陆真,她会怎么回答?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