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前的二人一个淡漠没什么反应,一个笑嘻嘻的无所惧怕,他便冷笑:“你从小吃府中的,住在府中,若不是我们作为父母供你吃喝,请医师为你治病,你早已死在了从前。”
“难道是为了我吗?难道不是你中过毒,导致你的子嗣多于死亡,而我是唯一活下的那个么?尝试了万种办法也无所可依,只能将希望放在招亲上得到个亲孙子。”
青年眉目深邃,唇畔勾勒出清淡的笑意,不知是对父母的憎恨,还是对自己的怜悯。
“动手!我还是先前对你太好了!”
城主一声令下,旁边的侍卫就此行动冲向二人身边。
烛火摇晃,门上贴着的“喜”倒在此刻像是催命符,给人阴森可怖的感觉,而吉桌上的画像也全然投入在阴影内,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吉祥图案。
虞饼蹙眉瞥眼望旁边一看,防备着侍卫伸来的手。
她本不想参与这家族纠纷,但无奈深陷其中,不得不出手。
可就在要使用灵力的下刻,脚底忽而升起了磅礴的蓝色异火!
“轰轰轰——”
虞饼怔愣间低头,这才发现,二人的脚下竟然早已刻下了传送法阵!
“过了今日我便自由了,”莫年望向隔着火焰和他相望的震惊二人,笑道,“爹娘既然能生出我这还算‘健全’的孩子,自然也能生出第二个,何必将希望寄托于我这病秧子呢?”
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但并未波及任何灼热的高温伤害,反而在红底背景下透着诡异的寒凉。
“只是,生来便残缺且困于囚笼中的生命,真的有降生的必要么?”
青年的白发在此刻散乱下来,随着火焰摇摆飘荡,他笑得恣意癫狂。
耳内尖叫四起,除却仆人侍从的惊呼,还有城主及其夫人的挽留和斥责,杂乱的声音中,莫年正忍不住咳嗽,却发现耳边似被什么裹挟,火焰的灼烧焦味也消失。
是平静安和的白莲花香味。
转过头去,身穿红裙新娘子服饰的女子侧过来,静静地和他对视。
没有反驳所谓抛弃的养育之恩,他摸索着从那眼神中看到了肯定。
莫年笑了,在法阵消失前,凑过来,将手中的红盖头递到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