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大半夜从青岛飞过来?”陈秀丽看见门外的杨峰,脑子瞬间清醒。
“还是你来这里出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美淑告诉你的?”
陈秀丽连珠炮似的发问。
开门的瞬间,杨峰的眼神便盯住陈秀丽,有担忧,有庆幸,他一寸寸扫过陈秀丽的脸,直到确定陈秀丽没事,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放松下来。
陈秀丽打开屋里最亮的灯,让杨峰进门,清醒了的陈秀丽又穿上盔甲,变成了平日里那个无坚不摧的女人。
“你没事了?”杨峰跟在陈秀丽后面小声问。
陈秀丽转过身迎上杨峰的目光,“我能有什么事?”
刚才在门口时屋里灯光暗,杨峰没有看清,现下明亮的水晶灯把陈秀丽脖子上的红痕照得分外清晰。
杨峰心口一紧,她捏住陈秀丽的肩膀,“是谁欺负你了?”
陈秀丽打掉杨峰的手,语气平淡得像谈论今天的天气,“一个生意伙伴,我也没吃亏,踹他一脚,以他的身体,搞不好伤筋动骨,算扯平了吧。”
陈秀丽看了下墙上的钟,快4点了,她拿起茶几上的话筒,“我让前台给你再开一间房。”
杨峰抢下陈秀丽手里的话筒,目光灼灼,直视陈秀丽,“我要不走呢?”
“那你就在沙发上凑合一宿,反正没一会天就亮了。”
陈秀丽扔下杨峰,要回床上接着睡觉。
杨峰从后面抱住陈秀丽,冷冽的男性气息冲刺着陈秀丽的鼻腔,她有近十年没有和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了,陈启泰那头猪除外。
陈秀丽僵着身体,任由杨峰的手臂环抱住自己,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空气里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息。
扑通,扑通,两个人都是心如擂鼓。
“你想干什么?”陈秀丽声音还是无比冷静,但语气多了一丝连她本人都没察觉的无奈与纵容。
“我像疯子一样向金美淑打听你住在哪里,大半夜从青岛坐了个头等舱过来。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未娶,你未嫁。”杨峰的手臂越发收紧,生怕下一秒陈秀丽就要挣脱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