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前陈立业让她给家里提前打预防针,她忙忙叨叨把这事给忘了。
“你要是敢去非洲,以后就别进家门!”撂下一句狠话,王萍挂了电话,转头对上陈秀丽。
陈秀丽心虚地低下头,“妈,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别置气。”
王萍抹了把眼泪,偷偷屏住呼吸,有赖于中药的调理,心跳没有明显的加速,她想吓唬吓唬人又怕被她们看出来。
“你早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拦着他!”
“天地良心。”陈秀丽举起三根手指,“我拦了,我真拦了,可他跟我也是先斩后奏,材料去年就交了,这都一年了,我以为他没选上呢。”
“你现在去给我订票,我去青岛,我就不信了,拦不住他。”
“不是,妈。”陈秀丽有些不理解,“小业出国虽然不是大好事,但也不算坏事,最多三年,这种履历对以后升职都很有用。”
王萍眼泪流得更凶了,“他那个工作,升不升职都能干一辈子,为啥跑非洲那老远,那边经常打仗,还有各种没听过的病毒,我当妈的,不求他多有钱,平平安安的就行,他那个脚,跑也跑不快,遇到坏人只有等死的份儿。”
“哎呀,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金美淑你和我妈说说,他们出去搞基建的,是不是安全都有保障?”
金美淑眨着眼睛,心说,我也不知道哇。
她硬着头皮替陈秀丽圆话,“没错,干妈,咱们国家办事一向靠谱,敢让他们出去,就敢在安全上打包票,你就放心吧。”
“我就是想不明白,在青岛呆得好好的,为啥非得去非洲呀,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图啥呀?”
突然,王萍脸色大变,“那边艾滋病多,我的老天爷,得了人就废了。”
王萍转身拿起挂在墙上的大衣,就要出门。
陈秀丽把她拦住,“你这老太太,可别自己吓自己了。那艾滋病哪有那么容易得,小业是好孩子,洁身自好,得不上。”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王萍推了陈秀丽一把。
陈秀丽没有防备,被推到了窗台边上,一盆君子兰应声倒地,碎得四分五裂。
“姐!”金美淑惊呼。
“不怪村里人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