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盐务”。
前导后面,一顶蓝呢大轿,十六名铁甲骑士,身披赤色锦袍,鞍饰银纹,持长戟护卫左右。
寇留见状,连忙走出队伍,上面跪倒在地。
待那队伍停了下来,寇留一边拜倒,一边大声道:“臣请陛下安。”
那轿子撩开轿帘,从里面走出一个神色肃穆,目光锐利之人,来人正是大梁工部左侍郎左亭玉。
左亭玉看着跪倒的寇留,缓缓开口:“圣躬安。”
说完这三个字,他脸上肃穆之色一去,然后突然笑着抢上前去扶起寇留:“寇大人,请起请起。”
寇留从地上爬起,满脸惭愧道:“是我办事不力,让陛下劳神,让左公操心了。”
左亭玉笑着摇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便要赶紧补救。”
说到这,他敛了笑容,看着寇留道:“陆为宽带来了吗?”
“已经在衙门里了。”
左亭玉点了点头:“问话吧。”
这时,副使户部江南清吏司主事瞿远也走了过来跟寇留见礼。
左亭玉见他大肚便便,走这几步路都气喘吁吁,脸上顿时露出不喜之色,他也不管瞿远,自顾自便背着手进了盐司衙门。
瞿远也不在意,笑呵呵地对寇留道:“寇大人,犯官陆为宽可曾带到。”
听到“犯官”二字,寇留顿时心中不喜,他冷冷道:“事情还未定论,钦差大人说那陆为宽是【犯官】,这似不妥吧?”
瞿远一愣,随即笑着点了点头:“也对也对。”
寇留也不想再说,朝他拱了拱手便转身追着左亭玉去了。
瞿远在他们身后,笑呵呵地扶了扶肚子上的腰带,这才慢腾腾跟了进去。
自钦差到了扬州,便首先将陆为宽带到。
问话已经有一个多时辰,堂上众人都有些疲惫。
左亭玉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随后道:“陆大人,这么说,此事与你无关咯?”
陆为宽经过这些日子的折腾,身形瘦削,面容憔悴,他缓缓点了点头:“回禀钦差大人,我实不知这件事怎么会扯到我的身上。”
“我一辈子没有去过江西,也没去过泾阳,在当地更是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