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陆为宽那边就彻底没戏了。
既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此刻就不能瞻前顾后。
想通此节,陈凡咬了咬牙,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陆慕贞听完后惊讶地看着陈凡。
她也着实没有想到,竟然因为自己家的事情,竟然牵扯出这么多事来。
知道陈凡这些天一直在为自己父亲奔走,且事情已经有了眉目,陆慕贞收起泪眼,眼神坚毅,整个人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
“夫子,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海陵县将匠户调拨至盐场的文书办妥,然后拿着文书便可以去找那些贼户,制作新盐引用的楮皮纸了?”
陈凡点了点头,陆慕贞蹙眉沉吟片刻道:“这里面还有件事,夫子是将贼户名单平摊至海陵县匠户之中?”
“对!”
“勾划名单到时候,不仅有县衙户房的人,还有架阁库的人在场。”
“这件事需得让自己人悄无声息的办好,才能断了手尾,若是经过别人之手,总要留下些痕迹的,万一将来事发……”
陈凡听完,这才知道,原来这里面还有架阁库的事情。
想到这,陈凡不由一阵头疼。
果然俗话说得好,谎言的开始,就意味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掩盖。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陆慕贞也在思索,片刻后,她明亮的眸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夫子,你说你在县衙操作此事的是礼房的典吏?”
陈凡点了点头。
“还是找他,让他想办法!”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陈凡。
陈凡迟疑道:“我跟他签了契,为了盐场大使的官儿,他应该会帮忙想办法的!”
谁知陆慕贞摇了摇头:“既然他是可以诱之以利的小人,那中途再生枝节,他断断不会再帮忙,咱们只有再用钱财收买才更稳妥。”
还是县衙旁的酒楼,李典吏刚刚进门,做贼似地看了看四周,这才急切道:“案首公,黄册,黄册呢?我今天就去换了它。”
陈凡从怀中掏出那本伪造的黄册递给对方。
李典吏看着手里的黄册,惊讶道:“这,这不还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