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密写记号的事情吗?”
郑应昌越听越是糊涂:“记得啊,怎么了?”
陈凡微微一笑:“你等着看吧。”
说完,他从包袱里又掏出一个铜匠房里买来的铜制车轴,这玩意一般是大户人家马车上用的,代替了木车轴,可以让马车车轮更加耐磨损。
只见陈凡见那擀面杖似的车轴放在绢布上,双手一推一回,像是擀饺皮似的,就这么“擀”了起来。
看不懂,真得看不懂。
郑应昌只觉得陈凡今天神秘兮兮的,好像要搞什么大事。
过了不久,那绢布上纹理间隙被重物擀制的更加紧缩,绢布表面渐渐出现了光泽。
就在郑应昌以为陈凡还要继续“擀面”时,谁知陈凡拿着那绢布朝太阳看了看,接着很满意的就放了下来。
随即他去了一趟厨房,回来了端回了一碗米浆,原来这是他临走前就请周氏准备好了的。
他将米浆放在桌上,又从出门时携带的袋子里拿出一包粉末来洒进米浆水中。
郑应昌看到这一幕,试探着问:“这是?明矾?”
明矾自东汉时就被记录在《神农本草经》中,被列为药品,说是有止血、解毒的功效。
大梁百姓更是发现用明矾可以沉淀水质,陈凡买来很是容易。
只见他将米浆和明矾的混合液体充分搅拌均匀后,便拿出那张砑绢,细细涂抹在光滑的那一面。
很快,砑绢上的水分就在光的照射下挥发了。
陈凡满意地摩挲着砑绢布,笑着对老郑道:“郑兄,跟我来,试试成品好不好用。”
带着满头雾水的郑应昌,陈凡来到屋内,他提笔蘸墨挥毫在那绢布上写道:
永字八锋藏,九宫镇庙堂。
颜筋擎岱岳,柳骨刺寒霜。
褚遂良摹碑,汗浸洛阳纸。
法度森严处,墨痕即史章。
郑应昌看完点了点头:“东家,字是好字,诗是好诗,但你折腾半天,就为了在绢布上写个诗,你是不是早上吃多了,脑子糊住了?”
“你知不知道,就这点擦屁股都不够的绢布,换成竹纸,可以买十刀。挥霍无度啊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