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现李世亨这道考题中的“陷阱”,这点已经是很难得了。
“这道题大人出得极妙,也颇难!”那胡吏典继续道,“但更让小人心中诚服的是大人出的五经题。”
“就拿《诗经》题《天作》举例,此题虽然同为全文题,看似简单,但想要破题却也难。”
“凝练文字,阐大贤之未发,更能看出这些考生对经义、注疏的熟悉程度。”
“能将简单的考题,考出难度,天下两京一十三省的大宗师,如大人这样的水平,估计一只手掌便就数了去。”
虽然知道对方是在拍马屁,但在场的所有官员也都在心里点了点头。
这些人都是从科举考过来的,自然知道这两道题貌似简单,但实则非常难。
李世亨这时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吏典过誉了!”
说完,云淡风轻地继续拿起书看了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有人从号舍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考纸,正在跟号军说话。
刚刚一直沉默的周三近突然坐直了身子,凝目看向那人。
不一会,那考生拿着卷子朝明伦堂走来。
众人看去,只见这人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身上的袍服很是精致,人长得也是身宽体胖,一看便是家境很好。
“大宗师!列位大人,在下泰兴县考生常高。”
说罢,那胖子考生将自己的卷子放到了李世亨身前的案上。
李世亨不苟言笑地拿起卷纸,展开一看。
周三近偏头也朝那卷纸看去,但随机便回过头来不再去看。
李世亨余光瞥见周三近的动作,心中一沉,但他面色依旧道:“你这文章,三年之后再来吧!”
说完,将卷子扔进了罢黜的篮子里。
一旁的周良弼和薛梦桐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周良弼心中暗道:“难道这个考生有问题?李世亨是怕被周三近发现其中猫腻,所以临时决定黜落此人?”
那胖子的卷子被黜落,却完全没有沮丧的意思,反而像是松了口气般,躬身道:“谢过大宗师。”
李世亨点了点头:“去门边等放炮吧。”
待那名考生走后,作为提调官的周良弼是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