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风尘仆仆的杨廷选竟然亲自来接海鲤。
“不回!”海鲤大摇其头,“我就待在弘毅塾了,有空找国栋你喝酒!”
不是,陈凡都傻了,这特么怎么还赖上了?
杨廷选也无奈啊:“跃之兄,弘毅塾屋子太少,恐怕住不开,你若是想来找文瑞,也可以每日从县衙过来,反正也不远啊。”
海鲤还是摇头:“我跟他们挤一挤就行,不占孩子的地儿。”
说完,手指着目瞪口呆的陈凡和郑应昌二人。
“这……”杨廷选转头看向陈凡。
陈凡只好道:“来者是客,若海前辈不嫌弃,挤一挤就是。”
海鲤大笑:“挤一挤好,挤一挤好,我也不白吃白住,你这不是塾堂嘛,我自问教这些蒙童还是可以的,就给你当段时间夫子抵这食宿钱吧。”
“啊~~~~”其余三人全都愣了。
杨廷选临走前将陈凡拉到一边道:“我这跃之兄性格比较古怪,但人却不错,才学更是同窗间最好的。”
陈凡好奇道:“那他怎么没考中进士?”
杨廷选叹了口气,摇头道:“下次他喝醉,你自己去问他吧。”
说完,背着手上了轿子离开了。
当陈凡回到屋内时,只见郑应昌正哭丧个脸给新来的海鲤垒床。
而海鲤则坐在陈凡的案头,就着油灯看着他给社学定的规矩。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不错不错。”
突然,他看到陈凡写得一个类似教案的东西后,指着教案对刚进门的陈凡道:“这个《千字文》和基础记账法融合是什么意思?”
陈凡笑道:“我是以这《千字文》中【金生丽水】、【玉出昆冈】等涉及金钱的句子为切入,结合【贝】、【财】、【货】这些字解释其象形本源。”
见海鲤听不懂,陈凡道:“比如这个【贝】字,这是古人的货币,可以将其引申账目、贸易、以物易物到货币的贸易等等。”
“还有【资父事君,日严与敬】,可以结合【俸禄】制度,给学童们讲一讲收入分配的记录方法。”
海鲤似懂非懂地指着“记账双用本”道:“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