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像是个犯错的学童一般垂下脑袋。
女人见家里来了客人,连忙进了屋,抽泣声渐渐小了。
徐行健在一旁道:“表兄,夫子听说咱家的状况,特地来看看你和祖胤,还不请夫子进院子?”
张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侧开身子,口中慌忙道:“陈夫子,请,请进。”
陈凡进了院子,看到院中一方小桌上,只有咸菜一叠和酒坛一瓮,显然,别的什么下酒菜便没了。
院中也是寒酸无比,枣树下新翻了地,地里种了不知道什么菜蔬,刚刚冒头。
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张让,再看到院中如此景象,陈凡也是叹了口气。
都说这年头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普通人一旦惹上官司,倾家荡产都算轻的。
像张让这种,还能留个小院已经算是祖上积德了。
“夫子,我,祖胤在屋里,我叫他出来。”张让嗫嚅了半天,才像个犯错的孩子似得,冲着屋内喊道:“祖胤,快点出来,陈夫子来了。”
等了半晌,陈凡等人也没见到张祖胤出门,徐行健见状,害怕侄儿出事,连忙起身进了屋。
半晌后,他才牵着张祖胤从屋内走出。
时隔几月,陈凡再看到自己的第一个学生,他几乎已经认不出这个孩子了。
原本的张祖胤胖乎乎的,腰身肉乎乎的,几乎将布制的短打上衫给撑破。
可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孩子,嘴巴上沾着不知道哪里蘸的灰,身体几乎瘦了好几圈,如今的张祖胤不仅不胖,甚至眼窝凹陷,跟以前的他相比,几乎是另一个人了。
“怎么瘦成这样?是不是得了什么病?”陈凡拉过张祖胤,心疼地上下打量。
张让局促道:“这孩子不知怎得,家里出了事后,有一日突然喊肚子疼,拉不出屎来,后来找大夫去问,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没办法,我使了麻油,给他扣了一通,方才好上茅厕。”
陈凡闻言,低头对张祖胤道:“祖胤,现在身体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夫子带你去重新找个郎中看看可好?”
张祖胤傻乎乎地抬头看向陈凡,最后摇了摇头道:“祖胤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