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凡等人用过早饭,陆为宽亲自来送。
“陈夫子,海陵那边安排好,我便着人送小女过去,以后还要多请夫子费心了。”
“好说好说!”
告别了陆为宽,陆家专门安排了管家给陈凡等一行人打前站。
因为海陵县的官船早就回去了,为了让陈凡等人回去的路上能舒服点,陆为宽便把盐运衙门的官船安排了一艘,专门走一趟海陵。
这盐官的官船自然比县衙的官船坐的舒服,又大且装饰豪华,搞得陈凡都觉得太过高调。
一行人刚到码头,陈凡正安排孩子们上船,突然他在人群中看见个熟人。
“徐兄!”陈凡上前拱手行礼。
对方看到陈凡顿时眼睛一亮:“文瑞……哦,不,是陈案首!”
原来此人正是陈凡县试时的熟人,齐云社社首张让的表弟徐行健徐乾甫。
“乾甫兄这是要回海陵?”陈凡看着他大包小包的提溜着行礼,于是开口问道。
徐行健面色一惨,叹了口气道:“正是。”
陈凡见他这样儿不由好奇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徐行健又是一叹,站在码头上便和陈凡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原来齐云社的社首张让,在东南蹴鞠行当里那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像齐云社这种蹴鞠社,除了日常表演、比赛之外,最重要的收入来源就是“关扑”。
所谓关扑,其实就是赌博,但这是在朝廷的许可下进行的合法赌博活动。
有点像另一个时空中的足彩。
“我那表兄去杭州参加蹴鞠,受人胁迫故意输给杭州的风华社,谁知被官府侦知,把我那表兄抓了去,罚了个倾家荡产人才放回。如今齐云社已然关门,我这账房先生自然也没了差事,这不,想着回家重新找份工来做。”
听完,陈凡不由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目前为止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学生”张祖胤。
自己当时因为这小胖子的天赋,以及张让的拜师礼,所以收下了这个弟子。
可后来张祖胤跟着自己遭受了无妄之灾,导致被安定书院逐出。
虽然其父张让因为“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