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了一般。
陆为宽无子,从来都是把陆慕贞这个女儿捧在手心里,十多年来,就算是重话都未曾对女儿说过。
可这位陈夫子……
陆为宽此刻的心里,就像是一片花海被人任意践踏,还特么在上面打了几个滚。
心里既是伤心,又是难过,还很紧张女儿。
却是杀了陈凡的心都有了。
就在他准备开口驳斥陈凡之时,突然陆慕贞开口了:“那还请……还请夫子教我。”
“嗯?”陆为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屏风方向。
这,这,这……女儿竟然称呼陈凡“夫子”?
难道?
这事儿成了
“姐姐!”
“大姐!”
……
几个小妞的声音传来,声音里带着大姐被人折辱,一损俱损的倒霉感觉。
“馆阁体想要写好,那就要遵从我的金匮铁律……”
“永字八法知道吗?”
“不知!”
“横画收笔需藏锋三毫,竖划末端悬垂如露,点需作鼠矢状,捺必带燕尾势……”
“松烟墨必选歙县古窑所出,研磨时需加麝香三钱,需以【落纸三日不晕】为合格。”
“宣纸,宣纸首先要以牙石打磨,再用茜草染出朱丝栏,甚至,连栏线在我塾都有要求,误差不得超过半根蚕丝的宽度。”
“你还要学吗?”(上我的课,很费的!)
空气再次安静。
但这次,陈凡等待的时间并不久,屏风后便传来斩钉截铁的女声:“弟子愿学!男女有别,请夫子在屏风外受弟子一拜!”
话音刚落,陈凡就发现屏风后的人影动了,似乎正在盈盈下拜。
陆为宽闻言松了一口气,总算,总算有人能收拾自家这位了。
谁知他的笑容刚上眉梢,却听里面的陆慕贞道:“父亲,给夫子的束脩提高到半年二百两,若是半年后我字未学成,那便……连本带利要回五百两。”
“噗……”端着茶盏的陈凡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五百两?
这女弟子明明可以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