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堂兄陈轩对他说过,这勇平伯家的女公子还曾乔装打扮参加科举。
第二次则是陆为宽的警告。
“这勇平伯家的……”陈凡还想再问。
谁知陆为宽似乎颇为忌惮谈及此事,只摆了摆手笑道:“不说了不说了,来,喝酒,喝酒。”
陈凡知道他身为朝廷官员,说话自然要谨慎,所以也便没再追问,而是转换话题道:“只是不知道朝廷招收女官需要考些什么?大人请在下是要……?”
陆为宽道:“宫中女官设六局,分别是尚宫局、尚仪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寝局、尚功局,除了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四局之外,尚宫局掌贴黄之事,是最有权柄的女官衙门,其次便是尚功局。”
“尚功局在前朝计有五司,分别为司正、司制、司珍、司采、司计,我朝依然有五司,但职能却与前朝大相径庭。”
“前朝的司正,是纠察宫闱、戒令、贬谪、惩罚事务,但如今除了掌管这些外,还可协助外朝三法司,甄别案情冤屈。”
“司制原本只是掌管宫中衣服裁制,现在却管着江南织造和两浙织造。”
“司珍在前朝只是管理宫中金玉珠宝,但现在却负责监督矿税太监的账目。”
“司采和司计呢?”陈凡越听越是惊讶,忍不住问道。
“司采负责核对工部、太仆寺马政等衙门的采买账目。司计那就厉害了,跟每个衙门的照磨所一样。”
陈凡目瞪口呆,照磨所,就相当于后世的审计单位。
大梁朝除了州府县之外,几乎各级衙门都有照磨。
合着这司计就是皇帝的审计单位,专门搞审计的?
陈凡讶然,看着陆为宽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