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入口中咀嚼,还是鲜美异常。
他这边又是喝水又是吃饼,可把远处考棚里的考生馋坏了。
此时天正晌午,考棚里人多,满是汗臭味,又不能乱动,那滋味简直就是坐牢一般。
而且晌午了,众考生饥肠辘辘,只能拿出干粮来吃,他们不敢去取水来喝。
大热天的嚼着干粮,实在难以下咽。
好些个考生被噎的脸上通红,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不远处的茶棚。
看便看了,去是不敢去的。
去了就是一个朱色铃印盖下,这一科便算是废了。
陈凡这边大吃大嚼,却是好不快活,全没有一点早交卷的自觉,引来周围号军、考生目光流连。
他吃饱喝足,腿脚的肌肉酸痛也恢复了些。
日头正大,他干脆在门边耳房的阶上坐下,倚着墙柱便睡了起来。
“这人心是真大!”
“也不知考得如何,没心没肺啊!”
“就是,这节骨眼上出来的,能考好才怪!”
……
陈凡伴着窃窃私语声渐渐入眠。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有人推了推他的肩膀,睡眼惺忪间,只见有个号军道:“起来了,头牌要放牌了!”
陈凡醒转一看,只见门前此时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人,全都拿眼盯他。
他起身收拾收拾考篮,突听“嘭嘭嘭”的三声砲响,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随即门外的吹打便奏响“进士登科”的曲儿。
他因是前十人,被安排第一批走出府试考棚大门。
陈凡的府试之行就这么结束了。
刚出大门,有个吹打班子的班头便自动走到陈凡身后。
那班头拱手赔笑道:“祝公子府试高中,小的们送秀才公回府去咯。”
随即个不等陈凡答腔,转头对手下道:“都给我用劲吹打起来,一会儿秀才公有赏!”
陈凡看着这一幕觉得新奇,再转头看向同时出来的考生。
那些人的脸上可就精彩了,考得不好还则罢了,还被这些吹鼓手敲锣打鼓送回住处。
这特么叫什么?
这叫光着腚拉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