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矩,头牌放出的前十名,府衙会雇吹鼓手去考生住处报喜。
不过只是去临时居住的寓所,而不是去本乡本土。
那些吹鼓手在考生居住的寓所前吹打一阵,寓所中考生的家人或者寓所的东家、掌柜也是要给赏钱的。
周良弼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凡,最后只是点了点头,装作跟他不熟的样子道:“交了卷子,且去门前等着头牌。”
陈凡躬身一揖,随后便有府衙小吏上前收了他的卷子,放在卷篮内,等待事后统一阅卷。
陈凡在书办的引导下来到穿堂院子的大门前,这时候,院门前已经有八个人候着了。
陈凡一一看去,只见这八个人个个垂头丧气,面色灰败。
因为距离考棚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是不拘小声说话的。
有人看到陈凡过来,于是拱了拱手道:“学兄文章作得如何?”
陈凡拱手回礼:“尚可。”
那人以为陈凡死要面子活受罪,于是便撇了撇嘴转头去跟旁边人交流去了。
“这知止而后有定,我实知其出自《大学》一经,请教学兄,【其君子实】出自何典?”
“约莫出自《论语》!”
“《论语》何处?”
“我亦是猜之,不敢妄说!”
“这是小题吧?”
“呃……”
……
那几人叽叽喳喳讨论,陈凡大概听了下,果然,早交卷的有两个极端。
一个极端是极端自信,自觉文章写得没问题了,所以早早交卷,早些回去不在这里受罪。
还有个极端是完全搞不清题意的,在门前等候的绝大多数都是这类人。
这些人甚至连题目出自何典都搞不清楚,更别谈朱子对其中的注释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混进府试的。
听闻县试宽松,能否过县试,县官的主观意识占很大一部分,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因为等到放牌时间还早,陈凡又没什么事做。
他干脆从篮子里拿出饼子,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这饼子是梅菜加了肉丁做馅儿的,很是美味,虽然被号军掰扯个稀烂,但陈凡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