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跟,那自己的弘毅塾,将来在海陵也能立稳。”
一瞬间,陈凡心中便有了计较。
“大人,钱家等大族欺上瞒下,实不过是胥吏、大族沆瀣一气,只要能分化拉拢他们,自然有人会慢慢向大人靠拢的。”
“难呐!”杨廷选摇了摇头:“胥吏大多是本地乡人,他们天然跟钱家这些大族亲近,想分化他们,没那么简单。”
陈凡倒是没有杨廷选这么悲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教员曾经说过,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只要是组织,就有边缘人士,只要拉拢……
杨廷选依然摇头:“胥吏与我虽然一个衙门,但除了上堂,我亦接触甚少,不知道这衙中何人可用。”
“就算我剖心以对,也备不住对方首鼠两端。”
陈凡点了点头,杨廷选的顾虑也很有道理。
不过陈凡倒是有办法:“大人有没有读过《韩非子·内储说上》?”
陈凡突然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杨廷选皱眉摇了摇头,他是正统的儒家弟子,对于法家之说自然嗤之以鼻。
陈凡笑了笑道:“韩非子御下有【七术】之说,其中第六种叫【挟智】!”
杨廷选跟着周良弼是听过陈凡讲《通鉴》的,故而对陈凡的学问很是相信,听到这,他按下刚刚心中的不快,好奇问道:“何为七术。挟智又是什么意思?”
“主之所用也七术,所察也六微。七术:一曰众端参观,二曰必罚明威,三曰信赏尽能,四曰一听责下,五曰疑诏诡使,六曰挟知而问,七曰倒言反事。”
主之所用,就是君主的术,杨廷选这个正统的儒家子弟,讲究的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听到陈凡这话,顿时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但好奇心和求知欲又让他听得十分专注,欲罢不能。
“君主御下和官员御下,道理都是一样的。”
“七术的众端参观,就是从各个方面考察、观察一件事,全面的了解情况,千万不能偏听偏信。”
杨廷选稍稍放下心来,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可以听。
“必罚明威,顾名思义,不用解释。”
“……”
“挟智故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