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娘就是偏心,我是在乎那一口吃食吗?我是为咱们不服,你懂不懂?”
陈休闻言愣住了,这一口鸡蛋的事情怎么还攀上自己了。
“爹,你来评评理,二郎从小开蒙,家里为了供他读书花了多少钱?”
“这我就不说了,这次二郎去泰州书院里当夫子,本以为能贴补些家用,谁知他这才多长时间,又搬着铺盖卷儿回来了。”
“这还不知道是不是在泰州犯了事呢,也就爹和娘心疼他,合着二郎是爹娘养的,我们家大郎就是路边抱来的?”
卢氏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陈准和刘氏脸色越来越黑,刘氏可不管那么多,把碗一掼骂道:“恁的就是为了点吃喝,去去去,你也别吃鸡蛋了,去把下蛋的鸡给杀了,今天让你吃个够。”
“好了!”突然,一声爆喝传来,父亲陈准把碗筷一放起身就朝屋内走去。
快到堂屋门口时,他转头对陈凡道:“二郎,你给我进来。”
陈凡本就因为赶路饥肠辘辘,得,这下又吃不着了。
刘氏被儿媳妇这么一搅合,气得心口疼,也离了桌子去厨房了。
剩下大哥一家三口,大哥小声埋怨,大嫂哭哭啼啼,只有丫头见爷爷二叔都不吃饭,抓了二人的碗来,抱着鸡蛋羹就刨了起来,气得他爹想用筷头子抽他。
跟了老爹去了他的卧房,陈凡肃立在房中,陈准盯着儿子:“怎么回事?”
陈凡知道有堂兄在,自己的事情瞒不住,于是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出来。
他本以为自家老爹会駡自己是个“蠢货”,为了教书,竟然得罪知府公子。
谁知陈准在听完后,并没有自己意料中的大怒,反而缓颊道:“为人所托,到底要忠人之事,父母将孩子送进书院,你若是任这些孩童胡闹,那时才失了做夫子的本分。”
陈凡没有想到,自家老爹就是个老农,竟然还能说出这么深刻的道理。
陈准看到儿子的表情,突然露出了今天见面后的第一个笑脸:“怎么?你觉得你爹面朝黄土背朝天,这些事情就不懂?”
陈凡笑着赶紧马屁奉上:“爹最明事理,儿子只有佩服的份。”
陈准收起笑容道:“既然没了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