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来,忍不住说道,“怎么不必道歉?我错了便是我错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苏长缨看着樊黎深蹙了蹙眉头,“不是你的错,是凶手的错。”
周家人怪周昭害死了周晏,他若是怪樊黎深,那同周家人又有什么区别?
冤有头,债有主,他是一定会让那人血债血偿的。
苏长缨想着,冲着樊驸马拱了拱手,一个转身离开了山鸣别院,一步一步的朝着巷子口走去。
一步,两步……
棺材钉也好,长剑也罢,都没有从身后袭来。
苏长缨心中格外的冷静,他追到巷子里,便失去了义父的踪迹,却是在山鸣别院里见到了突然回长安的樊驸马。
这二者之间可有什么巧合?
他们是同一个人,还是樊驸马帮着那人藏在了山鸣别院?
他虽然想要动手,但却是有自知之明,他与义父一对一都必败无疑,若是一对二根本就毫无胜算。
他刚刚嗅过了,樊驸马身上并没有墨香味,他身上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土腥味和几乎不可觉的尸臭味,显然是因为常年下墓的缘故。
樊驸马是不是义父呢?
……
大雨到了入夜之时,还没有停止。
苏长缨木着一张脸抱着怀中的“婴儿”手脚格外的僵硬,他低下头去按照周昭说的,“哦哦哦”了几声,然后摇晃了几下手臂,“哦哦哦,快睡觉!”
睡个鬼觉!
他怀中襁褓里躺着的根本就是一个稻草人,稻草人也就稻草人吧,周昭非要给它用白布画了一张脸。
这张脸细致入微,看上去就像是真正的婴儿脸蛋一般,连睫毛都根根毕显。
若换做平日里,他定是要夸一句小周大人好画技!
可现在,他只觉得辣眼睛。
怀中微笑着的假孩子,当真是格外的惊悚。
他想着,压低了声音,对着周昭说道,“孩子已经睡着了。”
背对着窗户坐着的周昭神色淡然,眼中却是藏都藏不住的促狭,“嗯,将孩子放到床榻上去,你还要去巡夜呢!今夜我便不出门了,就留在家中带孩子。”
苏长缨将那个稻草人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