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芳杀了白十三娘又不惜动用粗糙手段在北军大狱中杀了白九娘。
显然,她还没有来得及同义父碰头,且处在盛怒之中。
若他们已经知晓银芳是谁,那么银芳就是“诱饵”,可以用来钓义父上钩,那他应该推动他们见面。
可如今,他们也不知道银芳是谁,还等着她自己跳进局中来。
所以他要阻止义父见银芳,帮周昭填补上这个漏洞。
“义父,银芳已经暴露。她还使人在北军中杀死了白九娘,虽然我已经派裴九思压下此事。但是纸包不住火,以周昭的本事,不出一日便可以揪出银芳来。”
苏长缨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来。
他没有迟疑的走到了义父前方的桌案边,将这块令牌轻轻地放在了上头。
这里虽然离义父近了几分,但黑暗之中,依旧只能看到他戴着面具的脸。
苏长缨神情依旧是恭敬无比,他牢牢的记得,他方才才听过洞箫曲,是被义父洗了脑子,最为忠诚的时候。
“义父,这是迷城那批银钱的令牌。您遣人拿着这个,到城东的大车酒肆,将这个交给一个叫做陈五的酒博士,他便会领着咱们的人去取宝。”
他说着,又退回了门前的安全位置。
义父看着,突然轻笑出声。
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听上去带着得意与愉悦。
苏长缨呼吸没有乱,心中的小人却是紧了紧手,那怒火几乎要直接涌出来,将面前的人焚烧殆尽。
他知道义父在得意什么。
他在得意他将苏长缨这个人玩弄在股掌之上,他在得意这是他培养出来的最忠诚的那把利剑。
他在幻想在他大功告成的那一日,突然解开了他的记忆封印,让苏长缨知晓自己做了多少错事,知晓自己为虎作伥认贼作父时那种悲愤欲绝的样子。
只可惜,这种垃圾是永远不会等到那一日的。
苏长缨静静地候着,义父上前一步,伸出了手来,将那枚令牌揣入了怀中。
“做好准备,静候命令。千面,等我们大功告成了,你就可以同你阿弟团聚了。”
他的话音一落,屋子里彻底安静了下来,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