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昶起床的时候,林诗诗也跟着翻身坐起。
“娘子怎么也起了,你多睡一会。”陆昶坐在床上,搂住林诗诗的胳膊道。
林诗诗笑了,直接将脑袋歪在陆昶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柔声道:
“夫君,我忘了一件事跟你说。安庆是不是过两天要去山西做铸造监理官?他去的话,能带随身的人去吗?”
陆昶伸手抓起一把林诗诗柔顺的黑发,在手指上绕了绕,道:
“对,他后天就要出发了。随身的人指的是什么?”
据他所知,安庆在京城可是孤身一人啊,他这娘子又打什么主意。
“我想让春雨跟着过去。”
“春雨?跟过去干什么,给他做丫鬟伺候他?”
自从安庆从海宁受伤回来,林诗诗对他确实不错,以至于让陆昶误以为,林诗诗还要派个丫鬟照顾安庆呢。
林诗诗噗嗤笑了,白了陆昶一眼,道:“安庆也老大不小了,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这当长官的,可真是一点不关心下面人的终身大事。”
陆昶温言,顿了一顿,突然回过神来了,道:
“娘子,你是让春雨跟安庆,通房丫鬟?”
林诗诗敲了敲他的头,佯怒道:“我的贴身丫鬟,怎么可以给别人做通房丫鬟。他们两个已经心意相通,郎情妾意,一会你自己看一看。”
陆昶讶然。
两人起身,春雨听到响声,也进来伺候。
陆昶走的时候,安庆就在前面等他。
“将军,夫人!”安庆躬身。
林诗诗与陆昶走了过去,春雨就跟在后面。
平时,这个样子也很正常,但今天陆昶在林诗诗的提醒下,多带一个心眼,果然,安庆不动声色的表情下,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陆昶身后的春雨。
陆昶看了眼林诗诗,林诗诗抿着唇带着会心的笑,看来,一直碍眼的是陆昶自己。
他一个大步,越过安庆,大步向前走了。
安庆一愣,转身赶紧跟了过去。
等两人的身影都不见了,林诗诗带着春雨转身回屋。
“春雨,大爷算是同意了。只是安庆明天就走,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