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因为有人在默默为他们负重前行。
“看完了？”
杨灵清退出冥想状态，问道。
杨殊沉默着点了点头，郑重的用双手将两本族史捧起，交还给了杨灵清。
接着，他后退一步，重新朝着杨灵清恭恭敬敬的执下拜礼。
这次他的姿势十分标准，没有任何瑕疵。
“能自己想明白，便是好事。”
杨灵清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会有那般想法，也不全怪你，我从前也有过。”
“家主也曾如此？”
杨殊心中生出好奇，在杨家人口中，灵清仙师那可是绝不得有任何妄议的存在。
法令下达便必须要执行到位，容不得半点错处。
老祖远行后，杨家正是在她的领导下，才有了如今蒸蒸日上的气象。
而这样一位广受尊崇的人物，竟也曾有过和自己相同的烦恼。
“母亲死后，父亲整天忙于家事，我便一人呆在房中，终日苦闷。”
杨灵清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那时我就和你一样，觉得做个傻子就好，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考虑。”
“我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母亲去世，深受打击，神智错乱，即便我这么做了，也不会有人怪罪我。”
“我也确实这么做过一段时间。”
“但是杨殊啊，当时杨家的处境可不比现在，要难上许多。”
“我在夜里亲眼看到父亲为家中操劳，累到吐血，见到叔叔整日奔忙，双腿生疾，严重时站都站不起来，拉屎拉尿都需有人搀扶。”
“我看到了长辈辛苦，知晓了家中不易，所以不能坐视不管。”
杨灵清平静的讲述着，一旁的杨殊听得入神，脸颊在不知不觉间也多了两道泪痕。
他一向自诩天资聪颖，不屑与同辈为伍。
即便是面对长辈，也总觉得家中之事都是杂事小事，不屑参与其中。
直至今日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糊涂。
“杨殊愚钝，今日得见族史，才知从前想法是多么可笑天真，行事何其糊涂自大，心中甚愧，还请家主降罚。”杨殊说道。
“你当然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