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监将信封打开,抽出信纸,展开。才看了两行,他那张饱经风霜、向来以严肃著称的脸,就跟被雷劈了似的,瞬间僵住。
底下一群伸长脖子、翘首以盼的廷尉卫们,见自家老大这副模样,心里都跟猫抓似的,痒得不行。
“头儿,咋了这是?尚书省那帮酸丁,又出啥幺蛾子了?”一个平日里跟廷尉监关系不错的廷尉卫,仗着胆子问了一句。
廷尉监没吭声,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信纸,眉头拧成了麻花,嘴角还时不时地抽搐两下,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下,众人更好奇了。
“头儿,您倒是说句话啊!急死人了!”
“是啊,头儿,您这表情,是喜是忧啊?”
“难不成,尚书省那帮家伙,把咱们出的题给否了?”
“不能吧?他们有这本事?”
廷尉卫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猜测着各种可能。
廷尉监终于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疑惑、有震惊、有不甘,还有一丝…钦佩?
“头儿,您这眼神啥意思啊?”
廷尉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要把心中的郁闷全都吐出来似的。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那个你们自己看吧。”
说着,他把信纸递给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廷尉卫。
那廷尉卫接过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这这”他越看越惊讶,眼睛瞪得溜圆,“这他们把咱们出的题给解了?”
“啥?!”
“真的假的?”
“快给我看看!”
“我瞅瞅!”
众人一听,顿时炸开了锅,争先恐后地挤到那廷尉卫身边,抢着看那封信。
“我看看,我看看”一个身高体壮的廷尉卫,仗着自己力气大,硬生生挤开人群,抢到了信纸。
他定睛一看,只见信纸上,原本那道“密室杀人”的刑侦题,竟然被改成了一首诗?
“子夜寒霜孤影斜,血染黄土泪沾襟,疑云重重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