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距离,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去,僵在了嘴角,“你还是没法接受我吗,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长辈。”
“哪门子的长辈?”
江砚黎嘴里像是淬了毒,“我江家五十年前就没有抬妾的规矩了。”
顾清掐了下手心,“没关系,你要是不想看见我,那我走,包厢还安排吗?”
“不用。”
江砚黎和她说话,始终是侧着身的,连眼角都懒得往那边侧,他并不能容忍顾清,可人还是在霖城相安无事了几十年,无非是他爸是个扶不起的,爷爷还在世时就没瞧上过他,让他进公司也没有做到最高管理层,当初分配的遗产,全都给了叶竹君和江砚黎,江父除了些不动产,别的实权一点都没捞着。
叶竹君这辈子都耗在他身上了,书香世家的独女,千娇万宠的长大,成婚后不遗余力的帮助丈夫,只可惜每一次都只在水面听个响,江父的确是没有经商天赋。
在家里没地位,在父亲面前窝囊,在妻子面前觉得被压一头,儿子还比自己能力出众,他转头去找初恋情人,开了这家听茗把人养起来,阴私的给自己找个慰藉,身边能有个将他的脸面体面捧着的人,要不是江砚黎打压着,叶竹君怕是早就知道她在外面还有个小姐妹。
“你妈妈最近身体还好吗?”
江砚黎浑身一顿,他双手抄在裤袋里,脚尖往后转,落地时沉稳有力。
顾清说:“我听说她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认识几位临床医生。”
“呵……”
江砚黎发出一声短促的讽笑。
“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顾清眼底闪了闪,“我只是关心她。”
“用不着,我警告过你,别让她知道你,但凡你胆子大点,你这家听茗,包括你和姓江的,都得给我滚出霖城。”
江砚黎实打实的威胁,“不信试试看。”
顾清抿了抿嘴角,什么都没说。
言下之意,她要是还想和江父在一起,这辈子只能偷偷摸摸,不然连这么个窝囊容身的地方都没有。
江砚黎实在是疲累,脚底下的路被灯光照着,他踩在自己的影子上,风声偶尔过耳,穿进去几丝凉意,抬眼间,看见站在那里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