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来患得患失又大起大落的感情,他把着颜姒,低下头找她的眼睛,深深的看她,“我们不闹了,你别动,我改,好歹三年了,那么……再继续过下去,也行,是吧?”
颜姒默了很久,抓着他的手腕,轻轻的往外推。
“不行。”
他心尖儿痛了一瞬,眉头蹙起,“为什么?”
“沈星眠还在豫园,我搬出来这段时间,你从没有让她也走,这就是没有边界,我从不敢让你在我和她之间二选一,我怕难堪,”颜姒扯掉他的手,腰上还有他掌心的余温,声音却慢慢冷了下来,“你再好,我也宁可不要。”
江砚黎注视着她越发冷静的脸儿,又成了平时里清凌凌的模样,他心口堵着一团躁动,却不敢妄动,没法短时间内也冷静下来。
“我从小过得颠沛流离,就想要个安稳,我在你身边待得太苦,你知道每天晚上你去陪沈星眠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有多难熬吗。”
颜姒还坐在他腿上,那样亲密,“你让别人去熬吧,我不奉陪了。”
江砚黎的手机铃声响了,颜姒极快的清醒过来。
“放我下来。”
江砚黎用力咬合后槽牙,侧颜线条深刻又凛冽,一瞬不瞬盯着颜姒的眼神太过深沉。
他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把她从腿上放下来。
颜姒将衣服拉下去,手扯着衣摆,轻抬眸子睇了他一眼,“明天十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别迟到。”
江砚黎后退着站,她拉开门,头也没回。
门关上了,把光也光在里面。
江砚黎脚下延伸出去的阴影,随着越来越小的门缝,被光影拉扯回墙上,过折角的时候转弯,阴影覆在他头顶,把那盏不太亮的声控灯也给遮得暗了些。
他站了很久,灯灭了,楼道很黑,摸索着着把烟拿出来,手上轻微发抖,好不容易抽出一根,刚放到嘴上,门突然开了。
江砚黎立即将嘴上的香烟拿下去,抬起头,然而开门的却是隔壁那家人。
出来的是个老爷子,把垃圾放门口,瞧见外面站个人,还愣了一下,“我就说听见有人说话,老婆子还以为我老了听岔了,你是新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