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相信和相互奔赴是爱人的本能。”
颜黎听得一怔,眼泪倏地涌出,断线珍珠似的掉进碗里。
南枝看见她哭,心疼地拧眉。
她心疼碗里的那块五花肉。
“又哭了,”南枝轻叹,从口袋里拿出抽纸,身子前倾,替她擦起眼泪,“你还真是个小哭包。”
她这么一说,颜黎哭得更厉害了。
“以前,西洲也这么说我。”
“我从小就由父亲一人养大,他待我极为严格,我连哭也不敢。直到遇见西洲,他说在他面前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我才渐渐找回该有的情绪。”
颜黎一哭,就和开了闸似的洪水,眼泪和话都停不下来。
南枝等她哭完,才让李玲拿了个新碗。
之前的碗已经被她哭得盛了半碗眼泪。
李玲还从未见过这么能哭的人,唏嘘着端着碗离开。
南枝重新往颜黎碗里夹菜,“好了不许哭了,刚刚浪费了一个五花肉,我可心疼。”
她说话还带着浓重的哭腔,红着眼睛问她:“你心疼红烧肉不心疼我吗?”
“陆西洲会疼你。”
颜黎赌气似的轻哼:“等我见到他,一定要比你和江折还恩爱!”
“好好好,快吃吧。”
南枝听她哭诉了一个小时,快饿得两眼发昏。还让李玲将菜重新热了一遍,她现在只想吃饭。
颜黎看着冒油光的红烧肉,犹豫地用筷子戳了几下。
肉质柔软,她直接就戳烂了。
汤汁涌出,她更嫌弃了。
可看南枝吃得正香,颜黎还是鼓起勇气夹起咬了一口。
浓郁的香气席卷口腔,混着酱汁的鲜甜,是前所未有的惊喜的味道。
盘子里只剩下一块红烧肉,南枝预感不妙,筷子刚伸出去一半,就被颜黎夹走了。
她心满意足地嚼着,双颊仓鼠似的微鼓,“枝枝姐的眼光真的很好,太好吃了!”
颜黎想起什么似的补充,“看上江折这点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