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块钱在发廊过夜。
听到搬家,覃寿笙特别兴奋,市区那里是个花花世界啊,这边早就玩够了,换到市区,有大把的地方可以等着他开发。我喜的是可以经常见到虹姐了,担心的是,到了市区,这个仓管的职位可成了香饽饽了,估计我的日子也不长了。
再说那个莫贱人能让我好好活下去吗?记得某个高深莫测的同事对我说过,当然我以前在那个办公室呆久了的人精都是高深莫测的,他说中国的公司就是‘商业规律’加‘官场潜规则’的混合体。你要么向左,要么向右,总得选择一个队伍加入进去。中间派就只有被淘汰的份儿。回去又淌进了那浑水中,我既没有啥突出业绩,也没有人罩着,死路一条。
想那么多干什么,真有事哥接着就是,公司所有送货的车都调过来,又请了几个临时工,和我一起装货,车队徐徐开出仓库,覃寿笙对我说了一句让我忍俊不禁的话:“那些劳改犯有句老话,说出狱了千万不要回头看,不然这辈子迟早要回来,咱千万别回头看这破仓库啊!”
新地址是围墙围起来的大楼,都是我们的地方,刚落成不久,一派喜气洋洋的,到处挂着横幅和彩旗。
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虽然这边给我们仓管安排睡的地方也是在仓库,而且还是在地下室的,但是与那个鸟不生蛋的仓库可好多了,是独立的房间的,房间不算很大,可是能与仓库的货物隔离开来,干净了许多。
我弄好了床,然后去卸货,忙这些足足忙到了晚上。
我在想,要不要找胡珂呢?
想来想去,算了,妈的人家指不定早就把我忘了,找她个鸟。
而虹姐,知道我今天搬来这里,早就坐在仓库门口的一个凳子上看着我等我,我却不知道,下货后还要点货,走到她旁边的时候,闻到的那一抹香味是那么的熟悉,我回头过来就见了她:“虹姐,你早就在这了?”她点点头:“工作那么认真啊。”
“没办法啊,几千万的货物,丢一件做一年都还不完。虹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也是今天刚刚知道你们仓库的也可以搬过新楼来。”她这句话说的好像我们仓库的就不配住新楼的一样。
“你没吃饭吧?一起去吃饭吧。”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