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递给赵老三的老婆:“婶子,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赵婶子推辞了几句,最后还是笑呵呵地收下了。
“你们就是客气,明天我们早点去你们家帮忙,大家伙儿好好热闹热闹!”
“好好好!那可谢谢婶子了。”
江海满口答应,又跟赵家其他人寒暄了几句,这才带着江铭他们往外走。
赵老三把钥匙递给江铭,还特意嘱咐了几句。
“铭哥儿,这车有点老了,开的时候注意点儿,别开太快。”
江铭接过钥匙,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江海搓了搓手,跃跃欲试:“好家伙,几十年没开过这玩意儿了,还有点手痒。”
说着就想去驾驶座。
江流一把拉住他:“哥,你歇着吧,我来开。”
他在部队里开过卡车,这小三轮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江海有些不服气:“你行不行啊?别把车给我开沟里去了!”
江流嘿嘿一笑:“哥,你就瞧好吧!”
江流一屁股坐上驾驶座,熟练地打火,挂挡,一脚油门下去,小三轮突突突地冒着黑烟,晃晃悠悠地出了赵家院子。
一路上,小三轮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簸前行,江海坐在副驾驶上。
还不忘时不时地“指导”一下江流的驾驶技术。
卢高达坐在车斗里,被颠得七荤八素,一张脸苦得跟吃了黄连似的。
他紧紧抓住车帮,心里默默祈祷着这破车千万别散架。
江铭两辈子加起来,也是头一回坐这种“铁驴”。
屁股底下硬邦邦的木板硌得慌,一路颠簸,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不过,比起镇上那辆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公交车,这敞篷小三轮胜在空气清新,还能欣赏田园风光,也算各有千秋。
路两旁的野花开得正盛,五彩斑斓。
偶尔窜出一两只野兔,惊得路边的野鸡扑棱棱地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