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许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汗珠顺着脊背滑落，凉意从脊椎一路蔓延至全身。
姜昊铭绝非随意一问。
他连自己今晚出去了都知道，如此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回想起今晚在酒吧与靳嘉霁见面的场景，方知许此刻连口水都不敢咽。
她的目光一滞，脑海里闪过包厢里和靳嘉霁每一句交谈。
难道，姜昊铭发现了？
她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此时此刻，方知许只觉得头顶有一把高悬的利刃，稍有不慎就会落下。
电话那头没有再传来声响，方知许的心越来越紧张。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编造的借口能瞒过姜昊铭。
无论如何，她绝不能让姜昊铭察觉到一丝与靳嘉霁有关的痕迹。
若是被他发现一点风吹草动，不仅自己身陷险境，还会连累靳嘉霁和身边的人。
这种被窥视的感觉，方知许感到无比的屈辱。
但此刻在姜昊铭面前，她又只能强压情绪，和姜昊铭小心周旋。
此时此刻的姜昊铭将手机夹在耳畔，修长的手指随意的翻看着手中的报告，上面记录着方知许今日的行踪。
他逐字逐句比对，锐利的目光在纸上游移。
今天江冉冉和盛旻确实也去酒吧了。
他的人想跟进去，无奈那是盛家旗下的酒吧，里面没有他的眼线。
他的人进不去，只能在门外等待。
报告里记录，今天他们只看到方知许和江冉冉盛旻在一起。
城市的灯火洒在他冷峻的脸上，光影交错。
他微微皱眉，陷入短暂的沉思。
良久，姜昊铭紧绷的嘴角终于上扬，露出看似无害的浅笑。
“原来是这样。”
姜昊铭再次确认报告内容与方知许所言一致，这才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