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回答在夜空里格外清晰，话一说出口，就连方知许自己都吃了一惊。
靳嘉霁的脚步瞬间僵住，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阴沉的脸出现一丝裂痕，似是有些难以置信，缓缓转过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方知许，皱着眉，想要确认方知许的话。
他一言不发，方知许却微微扬起下巴，迎着靳嘉霁的目光，再次坚定的重复道：“是。”
她的眼神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决然，虽然此时此刻，内心也莫名有些忐忑。
和姜昊铭在一起，并非她本意，但在这个场景之下，她就是想如此回答。
看着方知许倔强的面容，靳嘉霁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他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到的痛苦，随后像是在逃避什么，迅速转身，大步流星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门被重重关上，周遭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只留下方知许一个人站在原地。
望着靳嘉霁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方知许眼眶微微泛红，她用力咬了咬下唇，直至嘴唇发红，试图将那股酸涩情绪强压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次日，方知许顶着一大片乌青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夜残留的酸涩萦绕在心头，她踩着拖鞋，慢慢走下楼梯。
一下来，方知许忽然发现沙发上堆满了东西，佣人们抱着东西在客厅里到处穿梭，面前还放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方知许微微一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走到众人面前。
她身上还穿着素白的睡衣，头发散落在肩头，未施粉黛的面容带着几分慵懒，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一般。
“这些是？”
方知许来到还在忙碌的李妈面前，抬手指了指面前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