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芷故作不知,将头靠在了男人的胸口。
是或不是,她终将走自己的路,眼下的一切于她而言,只是一种人生经历,而不是人生的终点。
风景再波澜壮阔,她想要的,也依旧是最初所求。
“你说凌云集团里,到底谁是周岩真正的主人?”
闻芷抬头问道。
撞进一双幽深的冷眸,目光微微一闪。
邵沉见此,薄唇掀起,“不管是谁,他都不会一直当一只缩头乌龟的,我想很快,对方就会主动站到我们面前的。”
到时,这场斗争,将会变得白热化。
半个月后,帝华诚终于出院,被允许回家调养。
知了声声,自从卸下肩上重担后,帝华诚仿佛突然找到了人生新的追求,每天不是跟着花匠学习如何侍弄花草,就是听听戏曲,看看书——
剩下的时间,便是在专业理疗师的指导下,进行他的复健活动,俨然成了家里比闻芷更‘闲’的一个人。
连帝韦伯这个从前成日纵-情享乐的人,最近也收敛了不少,天天穿得人模狗样地去公司上班,万秋雪见他这样,都诧异于他的转性。
可闻芷知道,帝韦伯这不是突然有了上进心,而是终于有了危机感,总觉得自己得做些什么,才能保住眼下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
周末,夜宴。
“有预约,苏小姐。”邵沉对着前台吝啬的吐出几个字后,随即有人将他带至了二楼的一个包厢。
推门而入时,只见桌上已经摆了一桌的菜。
苏苡莘妆容清淡,一身纯白的收腰长裙,仰头看来时,眸光里顿时迸发出明显的欣喜,“阿沉,你终于来了!”
“我还以为……”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显然苏苡莘不想提那些不开心的事,破坏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