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赤芍说:“青蒿同志,你抽烟吗?要不要我来卷一根喇叭筒?”
“我原来抽烟,抽的是自己种的山烟。”青蒿老子说:“现在,我戒烟了。都怪那个鹃丫头说,医疗队,不允许抽烟。”
“这是好事。”赤芍说:“杜鹃的情况,你最熟悉。小栀子是京墨和杜鹃的女儿,是革命的火种。我晓得你青蒿同志,把纪律看得比生命还要重。现在,我以组织的名义,请你将小栀子送回杜鹃的老家去。”
“首长,不是我不想送。”青蒿老子说:“可是,我一旦离开了你们,我心里特别难受。我回家乡之后,到什么地方去找你们呢?”
“青蒿同志,你应该相信,我们的革命事业,在不久的将来,必将成功。到那个时候,你还怕找不到我们吗?”
“首先,到时候,我来找你们,拿什么作凭证?”
“这样好不好,青蒿同志,我给你写几个字,你凭这个字,随时可以来找我。”
赤芍叫君迁磨了墨汁,大笔一挥,竖着写出一行字,我有佳宾,德音孔昭。并签上姓名。
青蒿老子没读过书,不晓得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待黑汁干了,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叠好。
赤芍问:“君迁,你去找一个牛皮纸信封来,将青蒿同志要的凭证装在信封里。”
杜鹃喂过奶水,紧紧地抱着小栀子,眼前的青蒿老子,仿佛是一个专抢人家儿女的强盗,不肯松手。
青蒿老子说:“鹃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呢?现在,你又舍不得松手。干脆,你带着小栀子,一起长征吧。”
杜鹃在女儿的脸上,亲了又亲,吻了又吻,说:“小栀子,你莫怪妈妈狠心呢!现在,这个爷爷送你到外婆身边去,你要听话呀!”
京墨说:“杜鹃,你别磨叽了。如果还耽误时间的话,我们赶不上队伍了。”
杜鹃将小栀子,交给京墨。京墨把小栀子,用小棉被包好,正要往青蒿老子的背上绑,杜鹃一把抢过小栀子,紧紧地抱在怀里,说:“小栀子,小栀子,妈妈实在舍不得你。”
一来二去,小栀子醒了,两片红嘟嘟的小嘴唇,吻动着,嘴唇旁边,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有着浅浅的笑容。
杜鹃把小栀子放在青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