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上的乖客,大都进入梦乡。
借着幽暗的灯光,女贞看到那个叫张宝盖的残疾人,流着泪,一个在喝闷酒。女贞拍了拍连翘的肩膀,打一个手势,示意他和自己换一个位置。
坐在宝盖的对面,女贞悄悄地说:“宝盖兄弟,你哭什么?”
宝盖说:“想着家乡的亲人们,被日本人赶尽杀绝,心里特别痛!”
“是的,我能感同身受。”女贞说:“你回去抗日,不可能单枪匹马,与日本强盗单打独斗吧?”
“在南昌市公平巷开粮油店的王嫂告诉我,东北有支抗日义勇军,我认识李杜手下的唐聚五。”
“东北的白山黑水,那么阔大,你一个残疾人,怎么找得到?”
“我若是找不到唐骤五,我准备去找昔日的大哥,绿林好汉张海天。”
“这位姐姐,现在东北三省,抵抗日本鬼子的,都是民间武装吗?”
“宝盖,东北境内,有抗日义勇军,东北人民革命军,反日游击队,绿林好汉,等等。我们去东三省,首要任务,是组织抗日联军。”
“我记得灵芝姑娘,也这么说过。”
“哪个灵芝姑娘?”
“我非常不理解的是,那个灵芝姑娘,人在鲁涤平手下做事,但她爱的人,却是一个叫瞿麦的药材商。”
“瞿麦?药材商?瞿麦是哪里人?”女贞说道。
“我没见瞿麦本人,但我见过瞿麦的手下,独活。”宝盖说:“独活说:“瞿麦是湖南邵东廉桥人,祖上都是做药材的。”
“呵呵。”女贞笑道:“我舅爷爷有一个儿子,也叫瞿麦,不晓得你说的瞿麦,是不是我的二表舅瞿麦。”
“灵芝姑娘曾因一起情报外泄案件,关押在南昌新建县长堎的监狱里。”宝盖说:“是一位叫党参的人,帮她洗清了冤曲。”
室盖提起党参的名字,女贞心里可以肯定,灵芝姑娘所爱的瞿麦,就是自己的二表舅瞿麦。女贞说:“兄弟,别喝酒了,早点睡吧。”
火车需要在汉口要换一个蒸汽机头,火车在汉口车站,停车半个小时。
连翘和使君、罗归海三个人,把六个湖北的兄弟接上火车。
女贞悄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