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我们进去看看,到哪个地方,挂个’忠义堂’的牌子?饭勺哥,你手上的刀子棍子,也得换换了。前年冬天,我从会昌回来,留了十几条枪…”
听说宝盖手中有枪,柴胡心里晓得,姓张的这帮亡命之徒,破罐子破摔,绝不会善罢甘休,只得任由他们,闯进大宅子里。
王营长的老婆,正好坐在桌几旁边,看到少了一条腿的宝盖走进来,问:“张副营长,你怎么…”
“王嫂,我仅仅是少了一条腿,性命还在…”
“你这是意思是什么,是不是想告诉我,王营长他不在了?”王嫂说:“从前方逃回来的人,有人说他不在人世了,有人说他还在。弄得我一连好几个月,日夜担惊受怕,茶饭不思。宝盖,你跟大姐,讲句实话。”
“大姐,王营长的情况,我只能和你一个人说。”
“好。我们到里边的小厅。”
大姐扶着宝盖,走到小厅,宝盖说:“王营长没有死,我们被俘虏时,王营长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他对那个叫剪秋的人说,当你的俘虏,我一点都不觉得冤。他们两个人,好像是阔别多年的战友。”
“宝盖,我家老王,是他主动留在那边吗?”
“是的。我离开的时候,他托我给你带一句话,他说他辜负了你,请在你的记忆中,将他彻底删除。你若是遇上好心的男人,早点嫁了。”
“他人还在,就好。”王营长老婆说:“我的心里,乱得很,像是筒车打水,转过不停歇。不等他吗,毕竟四五年的夫妻,而且还有一子一女,我过得意去吗;等他吗,一是不晓得要等多久,二是等他回来之前,这段日子,我怎么过下去?”
“王嫂,没有人强迫你选择,你慢慢考虑。”宝盖说:“我老婆,你的四妹,现在哪里?”
“宝盖,你晓得,我四妹是我三阿姨的女儿,她的性格,与我一点都不同。我和你说实话,你断了一条腿的消息,我们早知道了。四妹去了医院,将肚子里的孩子拿掉了,她是明摆着不想跟你过日子了。”
“你四妹虽说无情,但我却不怨她。”宝盖说:“这就是所谓的命吧。”
“宝盖,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有什么打算?”
“我没有任何打算。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