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晓得了。”剪秋晓得保密纪律,再不多问。
部队到达莲花县的三板桥,菖蒲派远志向剪秋报告:“菖蒲率领的小分队,过了攸县,正在茶陵通往莲花的道路上。”
剪秋问:“小分队的兄弟,没有什么伤亡情况吗?”
远志颇为沉重地说:“渡过湘江时,有一名战士,中了敌人一枪,子弹头依然留在肩胛骨上,没取出来。”
凌泉说:“队长,看样子,我们进入苏区后,马上面临各种各样的战斗,组建医疗队,也是当务之急。我那边,有个兄弟,祖上三代人,都是行医的,略微晓得一点医疗知识。问题是,医疗队,谁来为头?”
剪秋对川柏说:“你去把杜鹃喊过来。”
杜鹃一到,开口便问:“队长,你有何指示?”
剪秋说:“杜鹃,我现在任命你为赤卫队医疗班的班长。”
杜鹃惊叫一声,说:“哎呀,我没读过书,医疗知识,更是擀面棍吹火,一窍不通呢。”
“哪个人,都没有生而知之,只有学而知之。”剪秋说:“男人都要上战场,你一个女孩子,只要有医者的仁心,还有什么东西学不会?”
瞿麦说:“杜鹃,我们红军的队伍里,有一名大领导,他叫京墨。他参加革命之前,是雅礼大学医学部的主任,你虚心向他学习,请教。”
杜鹃向瞿麦,投入幽幽的一瞥。这一瞥,只有瞿麦读得懂。
负责警戒的川柏,跑过来报告:“赤芍和京墨两位红军领导,前来迎接我们。”
战士们听到红军的大领导来了,立刻欢呼起来。剪秋说:“车前,马上集合我们的队伍,接受赤芍同志的检阅。”
高高大大的赤芍,穿着一件旧袄子,梳着大分头,头发显得点枯黄。右手夹着一支喇叭筒烟,见到剪秋,赤芍操一口浓重潭州话,笑呵呵地说:“剪秋兄,欢迎你率领的赤卫队,加入红军队伍!”
剪秋说:“赤芍先生,我们的农民赤卫队,找到了红军队伍,就像飘泊在远乡的游子,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呢。”
剪秋和赤芍握过手后,奔向赤芍身后的京墨。京墨瘦瘦的个子,脸色蜡黄,戴着一副黑框边的眼镜。
京墨表情有点冷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