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趁机旧事重提,这次谢酒儿没有排斥,真心觉得他挺不容易的,这个事,说到底就是皇权和世家的博弈,看他只身一人与整个朝堂抗衡,每日费尽心思想着怎么害大臣,让他们服软,应该也挺辛苦的。
见谢酒儿没有以前那般抗拒,萧瑾玉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看吧,干什么事都要有恒心,坚持就会有希望。
谢酒儿看着面前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心想着万一哪一日自己或者无恙被人这般欺凌如何是好?
京城的慈安楼她赚的不少,但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可宁州的小饭庄就不一定了,一个小小的饭庄,生意日日火爆,加上米线生意,收益比大酒楼也丝毫不逊色,那些商人看了,哪个不眼红。
若真有一日,遇到个要钱不要命的,与他们鱼死网破怎么办?没有绝对的权力,怎么能守得住泼天的财富。
这些老百姓可是连家里的两亩地都没看好啊!她凭什么那么自信的觉得赚了钱就可以游山玩水。
人活着肩上总要担些责任,哪能真的做到无忧无虑,谢酒儿心里思忖着以后的事情,在看看身边胸有成竹的萧瑾玉,忍不住腹诽,这个心机男。
他就是算准了一切,今日才坚持要带她过来的,就是想让她亲眼看看没有权势背景的底层人活的有多惨。
在百姓们的焦急等待和窃窃私语中,钱塘郡守听到很多百姓堵在衙门门口,指名道姓的说就是他这个郡守欺骗百姓,以权谋私,现场情形不容乐观,司马请他过去一趟时就坐不住了。
“这个废物,我好心好意向刺史举荐他,提拔他步入仕途,关键时刻一点用处都没有。”
张仪气的一边骂,一边抱着自己的大肚腩,朝着衙门的方向走去,他倒要看看,在这钱塘,除了刺史,谁还能拿他怎么样。
到了衙门门口,看到挤成一团的百姓,张仪不耐烦的朝后面的侍卫甩了甩袖子,两名侍卫赶忙上前:“郡守大人来了,闲人让道,这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
一嗓子吼下去,百姓们不由自主的往两边退去,从中间辟出一条路来,张仪慢悠悠的走上前,程知礼起身相迎:“见过郡守大人。”
面对程知礼恭敬的态度,张仪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不像是上官看下属,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