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山心里忽地有些虚,不敢与她对视。
“不知道,我们到达时,他们早已经被灭族。族人们流浪得太久,根本不愿离开。他们想要强占山头,那少年郎宁死也不愿离开故土。我爹就——就将他杀了。”
藏山越说越虚,平日里吼一嗓子能将地震三震的人,此刻声音却细若蚊蝇,眼神闪烁用力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少年死后化作怨念搅得石族人不得安宁。族人们无法生活,只得继续迁徙,直到来到了这里。那怨念却没有停歇,族人不堪其扰,我爹便率领族人们在石林中竖起石柱,用来镇压怨气……”
藏山紧张地扣手,宋怜心眼底寒意四起。“父亲打断了那少年的腿,当时血流了一地。自此之后,我与父亲大吵一架,再也没有回来过。”
梵樾猛地站起身,锋利如刀刃的眼神直直射向藏山。
“禁地内的怨气恐怕不止那少年一人,藏山,你可还有事瞒着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