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难得有些哽咽:
“陈姨,麻烦你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先下去休息吧。”时间已来到晚上十一点,他怀着复杂的情绪,一口一口地喝下微烫的药膳。
即便是同样的食材,同样的烹饪方式,可仍旧和他记忆中的味道不同。
他哀哀地叹了口气,将碗中的汤药饮干净后,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方才陈姨嘀咕的话。
“太太说人要一直守在药膳旁边地盯着火候,才能掌握好分寸适时出锅,保留最鲜美口感的同时,留住应有的药效。炖一锅需要整整一个半时辰,中间我被喊出去了一趟,只希望能和太太做的有七分相像就成!”
原来他往日喝的最不起眼的天麻鸡汤,竟让她花费了整整一个半时辰吗?
若是单单一日两日这样做已是不易,可她却整整坚持了四年。
在他每个被噩梦惊醒的夜里,唯一依靠的便是那碗鲜香味十足刻进记忆中的天麻鸡汤。他放下青花瓷的碗筷,夹干净了最后一块肌肉,眼角划过一抹晶莹,只觉得今日的汤药有些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