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与许永茂放出了信鸽后,这才觉得浑身酸软,身上的伤口也传来阵阵刺痛,身上的衣衫也散发着恶臭之味。
三人的周身都有不少的创伤,姜远的脑袋上还有一个血口子,皮肉都翻卷了开来,所幸未伤到头骨。
许永茂与三喜也好不到哪去,身上的衣衫都快烂成布条了,有些伤口一碰还汩汩出血。
许永茂将身上的烂衣衫脱了,从床头捡出一件干净的衣衫披了,径直出了房门去敲客栈店小二的房门。
姜远等人与许永茂不是入住的同一家客栈,自然也无干净衣衫更换,只得由许永茂出去找这家客栈的掌柜与小二,弄些干净的衣衫与洗澡水来。
刚才从屎尿堆积的破洞爬进来,身上沾染了许多秽物,伤口也不免会沾上。
所幸姜远出门带了酒精,洗干净了,才能用酒精消消毒,至于感染不感染的,就看造化了。
店小二被许永茂半夜叫醒,一肚子的火气,又见叫醒他之人是一个肮脏的老东西,火气更大。
“你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哪来的乞丐!”小二打完哈欠,骂道。
许永茂堂堂暗夜使,虽是无品级的老太监,但权力却不容小觑,一般的县令在他面前都得乖得像孙子。
如今却被一个客栈小二骂成了乞丐,不由得怒从心起,扬起手来,便想给这小二一掌。
“干什么!你这老乞丐,还想打人?你是怎么进来的!赶紧滚,睡你的墙角去,这客栈是你来的地方么!”
小二很横,说着便要踹许永茂,刚抬起脚来,却硬生生的止住了,因为一锭不下十两的银子出现在他眼前。
“小哥,麻烦给我找几身干净的衣衫,再备一些热水和吃的,余下的都是你的。”
许永茂本打算一掌劈死这个不开眼的店小二,但思及现在自身的处境,只得用银子开道。
店小二见钱眼开,何时见过这么大一锭银钱,他每月也才五钱银子的月俸而已。
店小二连忙接了银子藏入怀中,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也认出了眼前这老头是前几日入住此处的老先生,便点头哈腰道:“小的这就去准备,您老稍等。”
店小二收了银子,刚想转身去忙活,却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