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避开了,比胖四还滑溜。
姜远吃完最后一口包子,正色道:“这几日,你们觉得我在坊间瞎晃扯淡。但我却是知道,每月初一十五日,这肃江县就在半夜时分,有大量粮草拉进白家的五座盐矿,还有一些生铁之类的东西。”
“东家如何知晓的?”
三喜是一个很好的捧哏,当然他与杜青整日跟在姜远身边,却是没有听见姜远与人谈起粮草生铁一事,自然也好奇姜远是怎么知道的。
姜远笑道:“我与市场赶马车的马夫聊过,也与粮行的伙计吹过牛。那些马夫抱怨说,总有盐场的人在半夜拉东西,而那些东西都是死沉的大木箱,两个大汉都抬不动。”
“粮行的伙计说,前头那家最大的李记粮行经常在半夜往外运麻袋,也不知道半夜三更的把粮食卖给谁。且,都是初一十五的半夜出货。”
三喜不以为意道:“那不是那伙计随口说的么?”
杜青却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姜兄弟心思敏锐。”
姜远笑着对三喜,道:“在沙场上侦探敌情,我或许比不得你们,但在这坊间,处处是消息,你学着点。”
三喜摸了摸后脑勺,道:“小的记住了。”
姜远道:“今日就是十五,我说得对不对,今晚一看便知。正好可以从运送粮草的数量上,来大致判定白翰文到底养了多少私兵,也省得我们一个个的盐矿去查了。”
杜青点头道:“此法甚好,那现在我们去哪?”
“自然是回客栈睡觉养精神。”姜远拍拍屁股,从市场墙角站起身来,往客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