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嫂夫人都有身孕了,你若跑了,这和懦夫有何区别!这不是一个大丈夫所为,也有失侠之风范!”
“那我当如何?那贱妇实是下作!”杜青闻言,脑袋耷拉了下来,手指抠着青砖恼怒异常。
“所以,你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小弟,小弟给你拿主意啊!”姜远蛊惑道。
杜青抬头看看姜远,此时他心里一片乱麻,以往独来独往惯了,也从未遇上这等事,心中实是乱了方寸。
他与姜远又共历生死,唯一能倾诉的便只有姜远了。
“说与你听可以,但你不许笑!”杜青严肃的看着姜远。
“行!我保证不笑!我乃堂堂侯爷,受过专门的礼制之教的!”姜远立即保证。
杜青见姜远说得认真,便信了,缓声道:“那日你我在燕安城门处分别…”
去年冬,杜青与姜远在燕安城门处道别后,杜青离家一年有余,想着年关将至,心中挂念着远在一千余里外的双亲,便日夜兼程往家中赶。
杜青的老家在山南东道的江陵,出了关中后马不停蹄直奔浊河下游的洪童关乘船南下,经齐渠河后,再转长江逆行而上,经江夏再至江陵。
问题就出在江夏这里。
杜青到得江夏时,恰好听闻此处有一群山贼在这一带作乱。
杜青本就是嫉恶如仇的侠客,听闻有山贼在江夏城外的蛇山打劫过往商旅,劫掠过往船只,便打听了蛇山匪贼的巢穴,准备趁夜去杀了贼首。
哪料还未等杜青去蛇山剿杀贼首,那蛇山的匪贼却先来劫掠客船,吓得船上的商旅跳江的跳江,求饶的求饶。
杜青拔剑立于船首,朗声笑道:“尔等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劫掠之事,杜某还未曾去寻尔等,尔等却自来送死!”
那领头的贼首见杜青气势不俗,一身劲装打扮,脚踏在起伏不定的船头却如履平地,气定神闲,就知遇上了扎手的点子了。
“嗨,那汉子,劝你莫管闲事!吾乃蛇山仙姑寨二当家穿山虎单暴!今日放你离去,各自相安!”
杜青长笑一声,道:“尔等劫掠,遇上我,是你们的恶果!”
单暴大怒,眼前这汉子不识抬举,在这江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