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虽为大周之相,做人也很有一套。
在府门外设了流水席,不管何人,也不管送没送礼,都可在府外的流水席上吃个饱。
至于街坊邻居,别管是杀猪的还是宰狗的,只要与梁国公府房子挨着的邻居,不论贵贱,都发了帖子,请入府中喝一杯喜酒。
自此后,玄武大街上就多了许多吹牛的,杀猪卖肉的通常一边割着猪肉,一边吹:“嗨,知道不,我可是与姜相喝过酒的。”
那头卖狗肉的马上就会接上:“我不但与姜相喝过酒,姜家大少爷还给我敬过酒呢!”
然后卖瓜卖枣的也会出来吹嘘一番,诸如此类。
姜远被一众纨绔与亲朋好友、街坊邻居给灌得七荤八素。
若不是胖四机灵,将那些纨绔的酒水换成回南关带回来的高度酒,先给那些纨绔给灌翻了,姜远今晚都脱不了身。
与姜远相好的纨绔们,包括赵祈佑与沈有三等,都被高度白酒放倒,倒是省了来闹姜远的洞房了。
前院热闹非凡,洞房内的上官沅芷坐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也不见姜远回来,一天未正经吃过东西的上官沅芷,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
好在洞房内也有一桌酒席,上官沅芷终是忍不住了,将盖头掀起一半,坐于桌前,拿起一个鸡腿便啃。
光啃鸡腿不过瘾,又抓过酒壶来,也不用杯子,对着酒壶就是一通狂饮。
一个鸡腿,一半壶老酒下肚,上官沅芷只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喝得兴起之下,居然一只脚踏在凳子上,一手抓着酒壶,一手抓着一个大肘子,喝一口酒,咬一口肘子,不要太爽。
摇摇晃晃的姜远推开洞房的门,看得上官沅芷这等豪放,嘴巴顿时张得老大。
四眼相对,仿若时间静止。
“呀!”上官沅芷惊呼一声,手中的酒壶与肘子一扔,把盖头往下一放窜回床边。
“别装了,我都看到了。”姜远讶然失笑。
盖头之下,上官沅芷俏脸通红,她平日里与姜远相处,可从没有像今天这般如此过,吃行坐卧都是很板正的。
“咱们刚成亲,你这是现原形了?以前你不是这般吃相的啊!”姜远走近上官沅芷,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