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这么低了,您便算了吧。
姜远哼了一声,此时也不拆穿苟来喜,淡声道:“你且先起来吧。正好,你乃丰邑县令,今日正好来了,便在此审案吧。”
“审…审案?”苟来喜抬起头来,满脸的不解。
此处又不是公堂,审谁的案?
很快苟来喜就知道了为何姜远要他在此审案了。
胖四又爬上了麦杆垛子,高声喊道:“丰邑侯与县太爷在此,有冤的伸冤了!”
原本麻木围观的村民,此时似觉醒了一般,纷涌而出,喊冤声一片。
先前这些村民还不信这姜远就是丰邑侯,此时见得那苟县令都跪于姜远脚下,哪还有半分怀疑。
老道让人抬了张桌子在雪地里摆开,帮村民们现写状纸。
来伸冤的村民居然排起了长队,这个阵仗将苟来喜吓得半死。
“来吧,苟老爷,请上坐!”姜远将太师椅让了出来,对苟来喜笑道。
“您…您坐,下官站着就好。”苟来喜擦着额头的冷汗,弯着腰不敢看姜远。
姜远冷笑道:“你才是这的县令,当然要你坐主位!”
“下官不敢…”
“坐!”
姜远可没那么好脾气,冷喝一声,将苟来喜吓瘫在太师椅上。
村民们的状纸一一递了上来,姜远充当苟来喜的师爷,先将状纸拿过来一一细看。
状纸上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告蔡大吉与谭德欺压敲诈,其中还有强抢村妇,打杀人命之案。
姜远看得眼欲滴血,这些狗东西竟如此无法无天。
苟来喜颤抖着手捧着一堆状纸,额头上的冷汗就没停过,前胸后背都已湿透。
他原本想着先以严惩之名将蔡大吉等人收监,待得丰邑侯气消了,再备厚礼上门谢罪,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毕竟蔡大吉与谭德都是他的狗腿子,平日里的孝敬也不少。
手下小弟出了事,当大哥的不罩住,以后哪来忠心的手下。
如今姜远这阵仗搞得这么大,别说保他二人了,就是自己这官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了。
“判吧。”
姜远说话和声细语,好似一个人畜无害的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