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来喜被姜远的暴喝声给震住了,回去与他报信的衙役只说蔡大吉等人在鹤留湾被一群刁民打伤扣住了,可没说别的。
文益收大喝道:“苟来喜!你的衙役对丰邑侯动了刀兵!还不下跪请罪!”
“丰…丰邑侯?”苟县令咽了咽口水,怀疑自己听错了。
“大胆!尔等是什么人,敢冒充侯爷!”
苟来喜环视一圈,见这自称丰邑侯之人,不仅年轻,身边的随从也都与叫花子差不多,怎么可能会是丰邑侯。
姜远懒得跟这苟来喜废话,从怀里掏出一块鱼符来扔给文益收。
文益收持了鱼符,走至苟来喜身前,冷笑道:“看清楚了!”
玉制的鱼符之上,两个大大的“丰邑”二字,如同利剑般扎入苟来喜的眼中。
大雪之天,苟来喜的额头冷汗直冒,这鱼符他也有一块木制的,自然熟悉无比。
鱼符这东西为官员的契证,上面刻有官员品级身份等信息。
鱼符通常由两部分组成,左鱼符存于皇宫大内,右鱼符为官员随身携带。
这东西有木制的也有铁制的,玉制的非同寻常,非有爵位之人不可持。
“下官苟来喜,见过丰邑侯!”
苟来喜连忙跪倒在地,先前的官威早已无影无踪。
姜远冷笑道:“苟县令,你真是当的好官!你治下的百姓冻的冻死,饿的饿死,你却还纵容手下欺压乡里!你该当何罪!”
苟来喜身如筛糠,心中将那报信的衙役骂了几千遍,更是对蔡大吉与谭德恨之入骨。
这都干的什么事啊!怎么就踢到了丰邑侯的铁板了。
“下官知罪!”
苟县令撅着个大屁股趴于地上,颤声道:“下官定然将这冲撞侯爷之人严惩!”
苟来喜是会避重就轻的,只言严惩蔡大吉与谭德等人,谁让他们冲撞了丰邑侯呢。
但对蔡大吉等人横行乡里,与他治下不严等事避口不谈。
大周的礼法,其实不会特意要求下官见了上官要行跪拜之礼,如今苟来喜像死了爹一样跪在姜远面前,为的也无非是表明一个态度:
冲撞您的人,咱苟来喜严惩给您出气,咱又姿